贺妤白收拾的很快。

    等管家领着蒋惑上来时,她已经重新换了条枣红色的连衣裙,又化了淡妆。

    头发来不及收拾就那么仓惶的用抓夹抓起来,她快步跑出来下意识往书房扫了一眼。

    见林雾不知何时,竟然也把披散的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了一大截只戴着一条不知道坠着什么的红绳子的洁白修长脖颈,她一下子不爽了一下。

    摸了下自己刻意戴上一条钻石项链的脖子。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讨人嫌?

    蒋惑也顺着她的视线往书房睨了一眼。

    视线不经意地划过那雪白脖侧隐隐露出的血痂,他又去看她盘起来的发。

    骨节分明的长指很自在随意的将身上的皮外套摘了,他搭在手臂上,似是骑行骑的有点久了,他边走边活动了下肩颈,大手揉过后脖颈后就又去揉肩膀。

    揉的是有伤口的那一侧。

    贺妤白贴心的上前想帮他按,软下来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挺明显的委屈,“你今天怎么有空了?突然来看我。”

    “上次的事,又不是人家授意的,是我二哥看我最近心情不好,才擅作主张的,你冤枉人家就算了,还好几天不回人家微信。”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蒋惑没让她碰他的肩膀,顺手将那外套塞进了她的怀里。

    贺妤白看着他上半身穿着的跟她同色系的枣红色衬衫,脸上掩不住的娇喜,很乖顺地就去把外套挂了起来。

    蒋惑没有跟着她往套房客厅里走,而是径直往书房走去。

    等贺妤白着急的跟上来,他才又混又懒的说:“听阿远说,你最近在恶补俄语和法语?”

    “看来我来的不巧,你正好在上课。”

    就那么大剌剌地走到了林雾近前,他一直到鞋尖都快抵住林雾的了,这才稍一调转,看向了她旁边的黑板。

    睨着上面的字迹说:“学法语挺有意思的,让这么个熟人来教就更有意思了。”

    “你就当我不存在,继续吧。”

    他眼尾一挑,这才光明正大的看向了林雾,“顺便让我看看这位‘小舅妈’的法语水平有没有达到能进帝休授课的程度。”

    贺妤白瞬间get到了蒋惑的意思。

    心底一下子滋生出了一种自己男人特地来给自己撑腰找场子的得意满足感,她原本抗拒上课的心情顿时愉悦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