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以为呢?”高晞月反问。

    “你什么时候知……”富察琅嬅顿住,转而道:“是了,那日你将镯子取了下来,想必也是那时知道的吧!”

    高晞月点头,“娘娘猜的没错。”她缓一缓,阴阳怪气道:“大概是上天保佑,又或许是先帝有灵,让我在先帝丧仪上不小心发现了镯子的秘密,也知道了零陵香的作用。”

    富察琅嬅身子晃了晃,胸口剧烈起伏。

    高晞月倾身靠近富察琅嬅,在她耳边低柔道:“娘娘先别激动,更不要说什么恐吓妾身的话,不然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妾身也不知道呢。明日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您说要是这档口传出您这个嫡福晋不贤善妒的言论,又事关青樱,也不知那道封后圣旨还会不会晓谕天下。”

    富察琅嬅闻言脸色煞白,几乎要晕过去,忙在自己的虎口狠狠一掐。她留着寸长的指甲,这一掐下去倒是清醒了许多,“你想如何?”

    “那就要看娘娘咯!”高晞月漫不经心道。

    “你想要什么?”富察琅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妾身要什么,娘娘就能给什么?”高晞月状若思考。

    富察琅嬅摇头,“不能。”

    “如此说来娘娘什么都给不了妾身。”高晞月摊了摊手,“位份虽由娘娘拟定,可最终却由皇上定夺,娘娘至多就是为妾身安排一个让臣妾满意的宫殿罢了,到底也不能让妾身成为皇贵妃呀!”“你想成为皇贵妃?”富察琅嬅惊呼。

    高晞月毫不犹豫点头,“是啊!难道不能吗?”

    富察琅嬅咬牙道:“皇贵妃位同副后,除非皇后病重不能掌管六宫之事,或是皇后不得的心,皇上有意要夺皇后宫权,亦或是妃嫔病重冲喜册封,否则皇后在不封皇贵妃是本朝规矩。这事不止皇上不同意,我也不能答应。”

    “娘娘这话就没意思了。”高晞月嗤笑道:“娘娘可真是太贪心呢。怕我和青樱抢先生下孩子,便将零陵香藏在镯子里赐给了我们,还时常提醒我们要日日戴着。等娘娘生下嫡子嫡女,也有了皇上的敬重,便想要皇上的真心和情爱。当然了,娘娘更想要太子之位。如今娘娘的谋害妾身与青樱之事被妾身知晓了,既想要封妾身,口,却什么都不愿付出,您不能什么好处都想全占了呀,也不怕太过贪心无福消受,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吗?”“你,”富察琅嬅指着高晞月的手微微颤抖着,“你放肆。”

    高晞月将富察琅嬅的手握起,笑得明媚,“难道我说错了吗?您敢说我说的不对?”

    富察琅嬅因着心思被揭穿恼羞成怒,低吼道:“那又如何,若你在我的位置,只会比我要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