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不乐意在京城呆着。”五皇子就愤懑地道,“只要我一不听从她的安排,就好似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一样。”

    “可忤逆父母,的确是大逆不道。”慕成雪就接了五皇子的话,揶揄道。

    “行了元哥,你就别埋汰我了。母妃跟我说的那些,我全然不感兴趣,我就想和你一样,悠悠闲闲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爽。”五皇子就苦了一张脸,“而不是每天和其他的几个兄弟争得像乌眼鸡似的。”

    慕成雪听得这话,正想劝他一劝时,却突然听得一阵喧闹,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诉。

    慕成雪和五皇子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就往屋外走去。

    虽是行宫,可一样是禁宫,二人并不敢随意走动,慕成雪就招了小禄子过来,让他去打听。

    不一会的功夫,小禄子就跑了回来:“回王爷的话,是夏静妃和张惠妃在寝宫外起了纷争。”

    “这好好的,她们两在争什么?”五皇子就不解地问。

    那小禄子就笑:“这主子们的事,咱们做奴婢的又怎么说得清。”

    不想他话音刚落,慕成雪又掏了块碎银子给他:“捡你知道的说。”

    小禄子乐呵呵地收了银子,马上就打开了话匣子:“是夏静妃听闻张惠妃连夜来了寝宫,便以为张惠妃是来告大皇子黑状的,于是也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正好遇上了从寝宫出来的张惠妃,夏静妃本来就跟个炮仗筒子似的,她一遇着张惠妃就没有好话,张惠妃这边也不是好惹的,就和夏静妃闹了起来。”

    “这事父皇就没出来说话?”五皇子听着就啧啧称奇,他一早就知道后宫的这些娘娘们谁也不服谁,可像她们这样在寝宫外就闹腾起来的,却是第一次听说。

    “奇就奇在这个地方,皇上始终没露面,就连我师父都没出来。”小禄子就道,“要搁平常,皇上早出面了。”

    “这意思是,父皇也不想管了?”五皇子就挑了眉,有些幸灾乐祸,“多亏我之前离了京,母妃为了我在宫里念经茹素,才没卷到她们中间来。”

    慕成雪就瞪了他一眼,提醒他小心祸从口出。

    五皇子就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头,跟着慕成雪退回了屋内。

    秉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他们都未曾再出过门。

    第二日一早,便听闻承佑帝下了归京的旨意。

    这对慕成雪而已有些意外,却也正合他意,毕竟留在行宫对他而言有着诸多不变。

    秦兮若那边也正在服侍着清秋道人起床。

    清秋道人是昨夜敲了三更鼓后才回来的,几乎没有说话就歇下了。

    见秦兮若将热水端到了她的床前,清秋道人便笑:“你别把我当成你的主子伺候,这些事我都可以自己来的。倒是有另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如今我身边正缺一个帮得上忙的人,你可愿意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