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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些话在慕成雪听来却像是在胡说八道。

    秦兮若会去做这些,分明就是因为她心善,就好似当年他落魄时,她会给他送饭菜一样。

    所以,他并不想反驳她。

    而且他也曾说过,秦兮若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这是他许给她的自由。

    自己若在这件事上反复纠缠,那和食言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秦兮若没被甘松影响到就好。

    不过他可以留着甘松的性命,却不能让她在京中久留。

    “等芩草成亲后,找个人把甘松带出京城吧!”慕成雪一个反手,将秦兮若搂进了怀里,一改之前他枕在秦兮若腿上的姿势,“将她留在京城里,她迟早还得去麻烦芩草。”

    秦兮若觉得慕成雪说得有理。

    甘松如今根本无法在京城立足,找不到生计的她,最终还是得找芩草。

    芩草能帮她一次两次,却不能次次都帮她。

    可升米恩,斗米仇,迟早会让甘松生出怨怼之心来。

    “只怕她没那么轻易愿意离开京城。”秦兮若想到甘松之前的遭遇,若是她,恐怕不会轻易跟人走了。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慕成雪就在秦兮若的额头轻吻了一把。

    想着明日秦兮若依旧要起个大早去甜水巷,慕成雪就将她赶去净房洗漱,歇下不语。

    因为同样是上半日就得发亲,芩草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梳妆,秦兮若第二天就去得更早了一些,她还特意带上了平日给她梳头的高勇媳妇。

    待芩草被打扮得像福娃娃一样坐在那等待结亲的人时,秦兮若就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包。

    “此去马场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路上新娘子的双脚又不能落地,”秦兮若就同她道,“我就让内厨房的大师傅做了些小糕点,一口一个,吃起来不会花妆,你饿了的时候就吃一点。”

    “还有这,这是我特意让我娘去打的柿柿如意银锞子!”沈青梅也不甘示弱地往芩草的手里塞了一个钱袋子。“你带在身上,用做不时之需。”

    芩草拿手一捏,发现里面全是二分一个的银锞子。

    “这我怎么能要!”芩草一听就急了,“你们都给我准备了那么多嫁妆,我再收就太不知好歹了。”

    沈青梅一听就板了脸:“那能一样吗?女子出嫁,嫁妆越多越能镇住夫家的人!更何况你是宁王府出去的,你代表的就是宁王府的脸面!不多带点嫁妆,到时候他们还以为你是被王爷随意打发的,欺负你怎么办?”

    “而这些,才是我们姐妹自己的心意。”沈青梅执意让芩草收了那钱袋子,“这里面的钱不多,却是琅褔苑众姐妹的心意,我若送不出,你叫我如何回去交差?”

    “对,嫁妆那些是王爷的恩典!这些是姐妹们的心意!”秦兮若就附和着,“你可不能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