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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倾身俯下去,轻轻捏着沈珈芙的下巴,反问她:“你觉得呢?”

    沈珈芙觉得不出来,她都和人待了一下午了,也没发现对方有哪儿不对的啊,要么就是郑才人的心思太深沉了她根本看不出来,要么就是…祁渊故意吓唬她。

    沈珈芙琢磨着仔细看祁渊,看出了他眼底的戏谑,顿时生气了,张口把他的手咬了一口,骂他:“你混蛋,故意骗我的!”

    祁渊眼中的笑意逐渐散开,没松手,反而轻轻吻上了沈珈芙水润的双唇。

    亲了一下就松开了,直起身,正色道:“朕可什么话也没说,是珈芙自己多想了。”

    可被他那么问,她能不多想吗?

    沈珈芙晃了晃脚,又被祁渊按住不动。

    “你若想和郑氏接触也没什么,她为人老实,只是记着别再傻乎乎在湖边吹一下午的风了。”

    “我才不傻,那也不是一直都吹着风的……”

    说到后面,祁渊堵住了她的嘴。

    沈珈芙在宫里多了个说话的人,郑才人最开始倒也还小心翼翼的,但沈珈芙自从得了祁渊的准话以后就没什么好防备别人的,郑才人与她相处才渐渐自然起来,等到肚子再大一个月,她不方便出去,郑才人也会来她的宫里和她说说话。

    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满宫上下都等着看这孩子生下来是男是女。

    好像所有人都在注意着玉芙殿,弄得沈珈芙成日里也紧张起来,恨不得祁渊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看着。

    但祁渊也不能随时看着她,只能在空闲的时候回玉芙殿陪着她,他也能明显察觉到沈珈芙的紧张,有些时候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就要走神。

    祁渊问她的时候她又摇头说没什么。

    他把她拉到怀里,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温声问她:“是不是怕了?”

    沈珈芙垂着眸,似乎有些委屈,眼睛一下就热了,闷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要是能睡一觉就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她这话说得有些天真,祁渊却没有笑,只是抚了抚她的后背,轻轻说:“知道你怕疼,朕已经命了最好的太医随时在外等候,医女也专精此事……不会要多久的,朕守着你可好?”

    “真的呀?你要守着我吗?”沈珈芙听到他最后一句,吓得直起身来,目露惊讶地看着他,犹犹豫豫说,“不好吧?”

    “朕忧心贵妃,有何不好?”祁渊将她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反问着。

    沈珈芙仔细思索了一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产房里,到时候污秽不堪……”

    生孩子到底是何等场景她也未曾亲眼见过,但有经验的嬷嬷却告诉过她,产房怎样污秽的场景都有,她有些不想让祁渊看到自己的那副模样,但她又确实想要祁渊在她身边。

    “我叫你进来你才能进。”沈珈芙扬了扬脑袋,说。

    祁渊看着她这副被娇惯的模样,唇角只余轻笑,说了声好。

    沈珈芙被哄着,心倒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是还是会时不时就问祁渊,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