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常在学校门口转悠的中年女人又来了。

    她这次一反常态不躲躲闪闪的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了,却直接去了收发室。

    收发室的老张师傅正在低头整理分发当天的报纸。听到门响,便头也没抬地就喝斥道:

    "打水到外面去打啊,你们哪……没事别进屋来闹,这些孩子!"

    "大爷……"中年女人低低地叫了一声。

    随着那声音,一股异样的香味飘进了老头的鼻孔里:

    "哦?这么香啊?"

    老头儿这才惊异地抬起头来。

    因为在全校也找不出一个喷了这么多香水的人,他要看看这到底是谁。

    "哟,怎么又是你呀?!"

    老头儿一见是她,便皱起眉头来,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呀,不能这么见天儿的往这儿跑。这不行!…我让你过些天来就过些天来。你说,我不得也得看看这孩子的反应不?这事呀忙不得,一着忙可能就会把事儿给搞砸了。"

    老头也不管那女人爱听不爱听,黑着脸数落着:

    "这种事我可有着经验着呢!"

    老头说着,还一边探头朝外边张望着。

    “大爷,我心急呀…"

    “啥?"老头不愿听了,拿话就反怼中年女人道:

    “当初你干嘛了?现在,政府把她养大了,你手都没伸,一分钱都没花过,就来认孩子了?天下这便宜事都叫你占了是吧?真是的!"

    老头还是一边干着活,一边数落着那中年女人。

    这话可说得够狠够到位的了。

    “是,是,大爷,我知道我做了缺德的事,我这就是报应啊。"

    中年女人自己在诅咒自己。她想用眼泪和自我诅咒打动老头的心。

    这办法果然有点效果。

    老头儿停住手里的活儿,从花镜片外看着中年女人,半晌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