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初恋最难遗忘,也总会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在七零年代,一个英俊的司机,幽默风趣,还有才华。而搞文艺的人,多多少少有点文青病,在爱情方面会比普通人更憧憬一些美好的东西。

    江成还真是郑可在年轻时候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否则当初连外出都要开介绍信的年代,会去询问江成住的地方。

    后来郑可也认可有缘无份这一说,在文工团组织部的撮合下,认识了她的丈夫。但有一点她没告诉江成,那就是她那去世的丈夫其实跟江成是有几分相像的。

    郑可的丈夫去世后,她也没什么心思放在再嫁一个人。但有过男人和没有过男人的女人是不一样的,起码会有时候生理上突然很需要。

    守寡,说的轻松。要是年龄大的人,可能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幻想了,守也就守了。但让一个二十多的女人,去守一辈子寡。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为了一个好名声,却苦自己一辈子,关键是死后尘土一堆,谁还会记得你。

    何况在文工团,郑可认识的一些朋友也是劝说她再找一个的。

    郑可以为自己是一个在情感上面冷淡的人,只是生理需要的话,她能克服。

    但时隔多年,郑可又见到了当初那个‘骗子’。

    起码如今证实了江成当初就是骗了她,有媳妇的还说自己没结婚没对象。但却不知为何,郑可就是恨不起江成来。

    甚至不知为何见到江成,郑可就容易袒露心声。而江成如今有家庭有子女,郑可其实有负罪感的,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在勾搭有妇之夫。

    这些天,郑可也希望自己是一时冲动,过些天就会冷静下来的。

    但每天慰问演出完,郑可就会去找那救灾不正经的江成。跟他聊天,聊音乐,聊梦想。

    江成身上也有口琴,又给郑可吹了几首好听的歌曲,而郑可还直接接过江成吹过的口琴放嘴边吹。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相聚是短暂的,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

    灾区重建家园,那是救援之后的事情。很多救援队伍在灾难之后半个月基本都要撤离了,文工团要撤离,江成带来的人员也要撤离。

    夜晚,小篝火旁,两人静静的坐着。周围草丛时不时有萤火虫飞出,漫天空头。

    不知道为什么,郑可跟江成在一起,就觉得很舒坦。

    能不舒坦嘛,夏天江成就是人形移动空调。别人在夜晚外面溜达,蚊虫都能烦死你。江成是隔一会就会不经意的使用空间驱除一下蚊虫。

    黑灯瞎火下,草地边都是雪花在不断融化。

    如果不是为了救灾,这一个月有江成在,他的媳妇和子女每天晚上都能睡一个很舒服的觉。而他不在,睡在竹床上都要流很多汗。

    “江成,我去深圳,你能帮我安排什么工作呢。我这些年除了唱歌和表演节目,其他的什么都不会。”郑可询问道。

    “这做企业也是做文化,那边的外企其实正打算组建一个宣传科。你真要去那边,我帮你推荐一下准成,就宣传一些企业文化,表演节目就可以了。”江成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