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不由石化。

    这理由简直无懈可击,让他三寸不烂之舌都无用武之地。

    只是姑父让他考察周清的人品才学,王海也不能无功而返。他心生一计,拱手道:“既然周朋友要守孝,王某便不打扰了,再会。”

    “王兄慢走。”

    周清送王海到巷子口。

    …

    …

    王海离开后,找了平日里相熟的妓女先喝花酒。他打算等喝完酒后,再让妓女去周清家投宿,看周清能不能守得住童子身。

    如果守得住,那当真是正人君子。若是守不住,他也不跟姑父说,只跟周清挑明,往后大家是同道中人,关系更铁。若是周清往后真能中个举人进士,王海也能沾沾光。

    而且这趟花酒喝得理直气壮,回去后有姑父背书。

    王海一想着光明正大喝花酒,还能理直气壮回去,心里想想挺美的。

    …

    …

    周清用过晚饭,瞧着又开始见底的米缸,摇头叹了口气。这几日,他每每读书之后,虽然神清气爽,但每次读完书,都消耗很大,需要吃许多粮食才能补充回来。

    何况半大小子,饿死老子。

    他这具身体正值发育期,原本每日的消耗都不少。

    如此一来,包括参加道试的花费,二百二十文钱竟然没撑过几日。

    先前王海请他去吃花酒,周清自然是有些心动的,如此可以大吃特吃一顿。只是心动归心动,他如今在孝期,进入了烟花场所,那可是百口莫辩。

    光吃粥,加一些菜市买回的青菜叶子,根本不顶饿。

    周清强忍着饿意,躺在床上,没有再默诵科考的内容。

    这时明月在天,月光皎洁,如流水般注入窗户纸烂得七七八八的窗户。周清披着薄被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未来,总是睡不着。

    而且古人娱乐活动极少,基本是夜晚关灯就上床开始造人,左邻右舍的隔音也不好。

    听着咯吱咯吱的床板声、喘息声、呻吟声……

    哪怕周清看过许多大作,久经考验,可少年人的身体,血气方刚,稍一撩拨,便有反应。

    他前些日子,刚穿越过来,一开始是理清脉络,然后是专心科考,浑然忘我,自不觉得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