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安静瞬间沉寂下来,氛围登时寒如冰窖。

    她皱眉看着他,但他凶狠的威胁神情不容发问。

    “你不要看了上周的聚餐,就把自己代入成丁芸茹。”廖逍的话丝毫不留情面,“这些都是你得不到的东西,你不要痴心妄想。”

    她垂眸思忖良久。这么多年,她一直敬重廖逍,对他言听计从,对他的依赖远远甚于覃沁和凌顾宸。

    她把这兄弟俩当做家人,自然也把廖逍看作父亲。可最后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清楚没有?”

    她露出无奈的冷笑,“这并不是我最初所愿。”

    “那就好,你退到你该待的位置,一步都不许逾越。”

    她当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廖逍如此呵斥。她深x1一口气,似乎做着最后的挣扎,“廖教授,我同样当你是父亲。我与顾宸也不是一时兴起的胡闹……”

    “你真是不怕Si!”廖逍发狠,“你以为有他们兄弟俩挡着,我就不敢杀你?”

    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句话的真假她自然一清二楚。

    但她依旧打起JiNg神,同样颇为强势地说,“你只同我说这话恐怕没用。你倒是可以与顾宸谈,看他会不会同意。”

    “我不需要,”廖逍毫不退让,“我只要管住你。”

    她的手猛然攥住扶手,心中像是被冰川掩盖。她不满又无望,“凭什么?!”

    廖逍按了电话机上的一个按钮。罗安走进来,站到她身后。

    她看他一眼,五官几乎要扭曲,无力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17岁就逃离父母,再无联系。虽然你父母不记挂你,但你弟弟,祝宏鹏,显然还是很在乎。”他拉开cH0U屉,扔出几个信封,“他给你写过信。不过我想你也不在乎。”

    祝笛澜愣了一会儿,猛地起身想去拿信。罗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登时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好似扭伤了。

    “你在乎吗?”廖逍露出嘲讽的笑意,“你当然不在乎,不用装了。但我对于你弟弟的动态可很感兴趣。”

    “你g了什么?”

    “我告诉他,不用担心。”廖逍靠向椅背,“他姐姐一切安好。”

    手腕被攥得生疼,她放低姿态,半央求地说,“你别……他还小……不要把他扯进来。”

    “你要是不在乎,还能给自己赢个机会。这你应该b我清楚。”廖逍扬起嘴角,“与你并不亲近的弟弟,Si了有什么可惜的?”

    她甩开罗安的手,后退两步。

    小时候,因为压力太大而情绪不稳的母亲,动不动拿戒尺cH0U打她。弟弟都会哭着过来挡在她身上。她母亲便连着他一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