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看到张飞墨脸上那抹淡笑之后,又压制住自己的脾性,继续道:

    “当年老夫也曾像你这样与王昊天对抗过,可最后呢?伤的害的还是合山县百姓,还有我的家人。若不是老夫与他妥协,他更不会将合山县百姓当人看。”

    “老夫在位这些年,他但凡伤害过的百姓,老夫都会给予一定赔偿,虽微不足道,但这是老夫唯一能做的,试问这么多任县令,谁能做到这一点?”

    “而老夫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无非是王昊天答应过f老夫,尽量不伤害这合山县百姓。身为父母官,老夫只能做到这里。”

    许高远这番话说得苦口婆心,却又极其认真。

    这确实是他真实的想法,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合山县,他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王昊天杠到底。

    这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选择,他斗不过他,只能这么选择。

    他也想过要与他一杠到底,可他拿什么与人家斗?

    一次两次之后,他也认清了这个事实,他斗不过王昊天。

    更斗不过王昊天身后的王昊尘,何况,他的身后还有李雅玉呢。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这也是他选择在这合山县任职这么多年的原因。

    他若离开了,这合山县的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听完许高远这番话,张飞墨心里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他大概也知道他的用意,但他依旧不认同。

    “所以,你就这么任其继续在这合山县发展下去,愈发的强大?”张飞墨再次问道。

    “不然呢?你告诉老夫,老夫应当如何做?”许高远冷笑道。

    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就没离开过张飞墨。

    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的意味,更笑张飞墨不知天高地厚。

    “你为官,你没办法对付他,那皇上也没有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告御状吗?当然,你有许多借口告诉我你已经尽力了。”

    “又或者说,你可以说是王昊尘在京城拦住你了,但你抚着良心问问,你真的尽力了吗?本官虽年轻,但也知道,京城王昊天只手遮不了天。”

    一番话下来,许高远当下哑口无言。

    因为张飞墨确实说中了他心里的想法,他确实想要这么说。

    看许高远这样,张飞墨又继续道:

    “许县令只需告诉我当年赈灾一事即可,这才是本官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

    一番交谈下来,张飞墨很清楚,这许高远就是一个冥顽不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