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推开屋门,端着水小丫楞住了,那铜做的盆,哗的一下落在地上,小丫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去。

    这铜盆落地的声音极大,吵醒了李冰清,落在了怀月日心里。

    李冰清一脸茫然,看见自己掩盖着的身子,盖好。

    怀月日面无表情的端坐起来,破天荒的自己穿戴起衣服。

    小丫跑着,眼泪不争气的从两颊飞落,就想离开那个地方。

    昨个儿明明少爷醉了的,明明自己给李冰清安排好了住处,明明自己就想陪伴在少爷身边的,明明…………

    小丫在一个角落,哭着,并无声音,暗自默默的抹着眼泪。

    怀月日穿戴好便追了出来,悄悄躲在一旁,就悄悄的看着小丫在一旁哭泣,心里疼极了,像是有人拿把刀往心口捅,刀进去了,还搅了两下,偏偏拿刀的竟是自己。

    小丫流着眼泪,从怀里拿出少爷第一送给自己的礼物,一把小玉剑,少爷说是他自己刻的,还把手刻伤了,差点没保住小指头,伤痕现在还在那。小丫哽咽着对着小玉剑说道“你不是说,要一辈子保护我吗?你不是说,要一辈子让我开心吗?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你以前跟任何女人搞暧昧,我都不觉得什么,包括那音儿们,你让她们那样,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那见了不到一天的女子?就因为她好看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是不喜,我原本以为我可以的,可以忍受的,~可以的!”

    小丫哭着把小玉剑折断,伤心极了说道“从现在起,你是你,我是我,你是主,我是仆,除此关系在无瓜葛,……我许临水不在喜欢你了。”说完,把折断的玉剑丢到一旁,抹着眼泪往膳房方向走。

    待小丫走后,怀月日走到玉剑处,小心翼翼的把玉剑拾起,擦了擦放在了怀里,摸了摸了那湿润之处,起身往屋舍走去。

    喉咙一股暖热充起,怀月日生生压下,嘴角有着淡淡的红丝。

    步子特别慢,像是有无尽的大山压着,让着本不远的路程越发的遥远了。

    怀月日来到自己的屋内,跨过那散落的盆,水。坐在房里除卧榻和梳妆的书桌上,倒了盏隔夜的冷茶喝了一口,把那嘴角的殷红,齿上的浓墨般的红丝咽下。

    李冰清虽说昨晚没睡好,好在那个“他”没有做什么,在一旁打理着齐腰的青丝。

    怀月日喝下那盏茶后一如既往,看着那边梳妆的李冰清,眼里丝丝雾气像是满目柔光一样,说道“真好看!”

    李冰清回望着怀月日,这怀月日演的真好,可是以往看走眼了?这小子大智若愚?那双眼睛,真动情,柔到李冰清心坎上,李冰清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少爷,好看吗?以后人家都只给你好不好。”不就是演三个月,李冰清可得好好配合。

    怀月日笑着道“哦?来,到本少爷怀里来,我可得好好疼你啊!”

    李冰清也不甚惧怕,直径走过去,直接坐在书桌旁的怀月日身上。

    怀月日一把搂住,手指抬起李冰清绝世的容颜说道“淡粉的红唇真诱人!”说完便吻了上去。

    茗容夫人一大早就听许求鱼说道“说昨晚儿,少爷和昨个儿买回家的绝色女子共枕眠了,有那啥了,这可是一次呢!”夫人开心极了,怎个早晨都笑眯眯的。

    因为夫人和许求鱼都知道,以前少爷都是贪玩,不过就是些浮夸的挑逗,占那些女孩子的便宜,包括那云秀楼,也都是夸张一下而已,在合道巅峰期的许求鱼面前,哪有什么看不透,随便一探知便知晓了。

    不过这次好像是认真的了,夫人心里美滋滋,比自己成亲还欢喜。

    这里面,许求鱼有私心的,明明没有做那事,说成那事,就是为了保护许临水那丫头,那丫头啊,许求鱼早就看出来喜欢那怀月日了,如此一来就多了活下去的希望,至少现在是的,许求鱼在怀家这么些年知道这个怀家的老爷是什么心性了,当初大公子那件事,她许求鱼就不看好的,这不是让父子有膈应吗,老爷还是偏偏做了,到了她这种修为,啥都看开了,既然人家是主,自己是仆,就好好做仆,也不多事,顺其自然,也着实怕了那个老道了。

    就是自己那个唯一的后代,真是傻兮兮的,忒让自己担心了。